我身子底下,是压在漆木上的床垫。我不喜欢漆木,也不喜欢支撑长沙发的弧形金属腿。在我的上方,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粉红色的球灯,拦腰有三道白杠。我不喜欢这个大球,也不喜欢对面的柜子,那玻璃把一大堆没有用的玻璃杯展现在人的眼前。只有墙角那架风琴是木制品。我不喜欢风琴放到这样一间屋子里来。琴之所以留下来是为纪念爸爸。他去世一年了。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仍觉得浑身懒洋洋的。那是一个星期五的下午,离举行众王马队游行的那个星期日还有两天。一切都指着我。在我们这个区里凡和民间艺术有关的,总是要看我的。因为操心,因为手续繁杂,因为要去争,我有半个月没睡足过觉。
后来芙拉丝塔进了房间。我常常突然发现自己在想她该胖起来才是。胖女人总被看作是富态。芙拉丝塔很瘦,脸上许多细细的皱纹。她问我从学校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忘记去洗衣房,把洗的衣服取回来。我忘了。“我早就料到了。”她说。然后又问我,我今天打算不打算在家里待上那么一回。我不能不告诉她说不行。一会儿,我在外面有会。区里开会。“你已经答应帮符拉第米尔做功课的。”我耸耸肩。“开会的都有谁?”我一一说出名字,芙拉丝塔打断我:“汉兹利克的女人也去吗?”
“那可不。”我承认。芙拉丝塔生气了。事情坏了。汉兹利克太太名声很糟。大家知道她跟彼埃尔和保尔都睡过觉。芙拉丝塔倒毫不对我怀疑,但她对凡有汉兹利克女人参加的工作会议都瞧不起。没办法跟她说。还是趁早溜走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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