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九五六年秋季的一天。在布拉格到布拉迪斯拉发的快车餐车里,五年来我第一次遇上路德维克。我要去摩拉维亚东部某工厂的工地。路德维克新近在俄斯特拉发矿上合同期满,他刚去了趟布拉格,提出希望获准完成学业的申请;现又从布拉格回老家摩拉维亚。差一点儿我们彼此没认出来;等认出来后,又非常惊讶于我们命运的相似。
我还记得很清楚,路德维克,当我向您讲述我是如何出学校,后来农场又遇陷害,把我弄成一个打石工的时候,您是多么聚精会神地听着。我感激您这样地关切。您当时义愤填膺,说太没公道,太愚蠢了,甚至您对我还发火,责备我不肯去申辩,我屈从了。您说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能一走了之,不能太便宜了我们的对手!干吗要让他们心安理得呢?
您是矿工,我是石工。咱俩命运很相像,可咱们又这么天差地别!我什么都逆来顺受,您却寸步不让;我总是委曲求全,您桀骜不驯。从外表看我们何其相近,而内里却相去甚远。
关于我们这种内在的距离,您比我了解得要少得多。您曾向我细述为什么会被逐出党,同志们因为您开了个玩笑,您嘲弄了他们视为神圣的东西,竟然对您大加惩处,您当时一心以为我听到这里也会和您一样对他们感到气愤。您总是想:有什么可大光其火的?您心里真的感到奇怪。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ziyungong.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