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从前一样,他们每年见一两次或三次面。年复一年过去。一天,他打电话告诉她,两个星期后他要到巴黎。她回答说,她恐怕没有时间奉陪。
“我可以将旅游时间延迟一周。”鲁本斯说。
“我恐怕仍然没有时间。”
“那么,请告诉我什么时候有空。”
“现在说不出。”她以明显地令人观察到的困窘回答,“不行,不久以后,我恐怕不能……”
“出了什么事?”
“没出事,没出事。”
他俩都感到很不自在。我们也许可以猜想诗琴弹奏者决定不再见他,但是不敢对他明说。同时,这个假设可能性很小(任何阴影都决不会扰乱他们美妙的约会),以致鲁本斯想向她提出别的问题,从而了解她拒绝的理由。但由于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便建立在完全不以势压人的基础上,甚至排除一切固执要求,他不让自己使她讨厌,哪怕只提出普通的问题。
于是他结束谈话,仅仅说:
“我可以再打电话给你吗?”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她回答道。
一个月后他再打电话给她:“你一直没有空闲见我吗?”
“别生气,”她说,“这与你无关。”
他向她提出同先前一样的问题:“出了什么事?”
“没出事,没出事。”
鲁本斯沉默不语了。他不知道说什么好。“算了。”他终于说,忧郁地对着听筒笑了笑。
“这与你不相干,我向你担保。这与你无关。是我的问题,而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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