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体操厅里,大镜子一直映出舞动的手臂和大腿:六个月以来,在意象学家的压力下,镜子平均占满了游泳池的三面墙壁,第四面由一扇巨大的玻璃窗占据,从这儿可以看到巴黎的楼房屋顶。我们穿着三角游泳裤,坐在游泳池边的桌子旁,游泳的人都在那里喘一口气。我们中间放了一瓶酒,是我要来庆祝周年纪念日的。
阿弗纳琉斯甚至来不及问我庆祝什么,便被一个新的想法拖着走:“请设想一下,在两种可能性中间,你要选择其一。跟一个绝代佳人共度良宵,她是碧姬·芭铎,或者葛丽泰·嘉宝那样的女郎,惟一的条件是绝对没有人知道;要么你携同她在你的故乡的大街上漫步,一条胳臂搂住她的肩膀,惟一的条件是绝对不跟她睡觉。我很想知道选择这一种或那一种可能性的人准确的百分比。这要求运用统计方法。于是我向一些民意测验所谈了我的想法,但是没有下文。”
“我始终不太清楚要在多大程度上认真对待你的所作所为。”
“凡是我所做的事都应当绝对认真对待。”
我继续说:“譬如,我想像你正在向生态学家陈述毁掉汽车的计划。可是你不应该相信他们会接受这个计划吧!”
我停顿一下。阿弗纳琉斯保持沉默。
“你认为他们会赞成你的设想吗?”
“不会赞成,”阿弗纳琉斯说,“我绝不这样奢望。”
“那么,你为什么向他们陈述你的计划呢?为了揭穿他们的假面具?为了向他们证明,尽管他们不同意地指手画脚,他们仍然属于你称作恶魔的一类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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