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的时候讨论正值高潮;大家正在谈论什么是进步,进步究竟存在与否。是他高中同学请他来的,他看了看四周,发现这个马克思主义者的小圈子里的年轻人和所有布拉格中学里见到的年轻人没什么两样。当然,这些人比捷克语老师组织讨论时要认真多了,但是这里也有在闲谈的人;他们当中有个人手里就拿着一枝百合,嗅个不停,其他人看了不禁嗤嗤发笑,于是那个在自己家组织会议的棕发家伙没收了他的花。
接着他竖起了耳朵,因为有一个与会者说艺术上没有进步;“我们不能说,”他解释道,“莎士比亚比当代的剧作家要落后。”雅罗米尔很想介入谈话,但是他犹豫着要不要在这帮他不熟悉的人面前讲话;他害怕所有人都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脸,还有他神经质地抖个不停的手。但是他那么想加入这个小组,他知道要这样就不得不说话。
为了得到勇气,他想起画家,想起他的权威,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而他正是这权威的朋友和弟子。这个念头给了他介入谈话的力量,他重复说起从画室里听来的那些想法。他用的是不是自己的想法似乎不那么重要了,问题的关键是他不是用自己的声音在表达这些想法。他很惊讶地听到从自己嘴巴中发出的声音和画家的是那么相像,甚至在这声音的带动下,他的手也情不自禁地在空中挥舞起来,做起画家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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