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里沃格尔也是对的:正是科瓦罗维克的修改使得歌剧更加顺应习俗,从此而参与了它的成功。“喂,让我们对您作些曲吧,但愿人们会爱上您。”但是,现在的时刻是:大师拒绝以这种代价被爱,更喜欢被人憎恨和理解。
一个作曲家拥有什么样的手段可以使自己是怎样就被人怎样理解?海尔曼·布洛赫三十年代在被成为法西斯的德国占领下的奥地利,和在移民的孤独中,没有太多的办法:几个演讲会,介绍他的小说的美学;给朋友,给读者,给出版商,给译者们一些书信;他什么都没有忽略,由于极为关心,比如在他的书的封底上所印的短小文字,在一封给他的出版商的信中,他抗议对方请求为《梦游人》把它的小说与霍夫曼斯达尔(HUGOVOWHOF-MANNSTHAL)和史维沃(ITALOSVEVO)相比较。他提出一个反建议:与乔伊斯和纪德相提并论。
让我们在这个建议上停一下:事实上,在布洛赫—史维沃—霍夫曼斯达尔和布洛赫一乔伊斯—纪德两种情况之间的区别是什么?第一种情况从文字的广义和含混意义上讲是文学的;第二种是专门的小说的(布洛赫自称与纪德的《伪造货币者》同出一系)。第一种情况是一种小的背景,也就是说,地方性的,欧洲中心的。第二种是一种大的背景,也就是说国际的、世界的。布洛赫把自己移到乔伊斯与纪德身边,他要强调的是让他的小说在欧洲背景下被领会;他意识到《梦游人》,与《尤利西斯》和《伪造货币者》一样,是一部把小说形式革命化的作品,它创造了小说的又一美学,而这一美学只能在小说作为它自身的历史底幕上才可能被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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