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代斯玛先生无疑是睡着了。他是睡着了。未来的露台的地基现在全部笼罩在山毛榉的阴影之下。在树影的庇护下,昂代斯玛先生什么都不知道,都记不清了,只觉树影婆娑,渐渐延伸扩展。
是啊,他一定是睡着了,又睡了一觉。
从现在起,打村镇广场往上看,是一点也看不到他了。山毛榉的浓阴暗影胜似房屋那堵墙投下的阴影,山毛榉树的阴影铺开的面大,正好他又是坐在树影当中。另一方面,刚才他离前面山崖边上很近,其实近也没有用。现在不能再靠前,决不能再往前靠了。
现在他能把这次睡去同前一次睡去分辨清楚,这次还做了乱梦——梦中之事既是美妙的可是又叫他感到痛苦——同以前一些琐碎可笑的乱梦也可以区分得分明;最后,那个小女孩痴痴癫癫的两个眼睛,他在耀眼的阳光下看到的,连同他想象她怎样在水塘泥泞的岸边弄脏两手的情景,也一一都回忆起来了。这证明他真的又睡了一觉。
一点风也没有,阴影不知不觉间一直在扩大;这时,他觉得好不奇怪:他又想闭目睡去。
昂代斯玛先生说:“这样等下去,非休息几天才能恢复疲劳,真是的,真是这样。”
这几句话是在他的孤独这种庄严的气氛下大声说出来的,他这几句话使米歇尔·阿尔克对他采取的态度这个问题因此也变得严重了。所以昂代斯玛先生为让这一点取得验证,就设法为米歇尔·阿尔克耽搁过久以及由此产生的后果,编造出一些理由来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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