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整个冬天,杜·洛华夫妇经常到瓦尔特家里去。有时,玛德莱娜说自己身体疲倦,宁愿留在家里,杜·洛华便一个人去,在瓦尔特家吃晚饭。
他选定星期五作为必去的日子。这天晚上,老板夫人谁也不请,因为这个晚上是他的,只属于漂亮朋友一个人。晚饭以后,大家一起玩牌,一起喂金鱼,像一家人那样玩乐,消磨时光。瓦尔特夫人多次在门后面,在温室的花坛后面或者在黑暗的角落里,突然张开双臂把杜·洛华搂住,紧紧贴在胸前,在他耳边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爱得要死!”但每次,杜·洛华都冷冷地推开她,斩钉截铁地对她说:“如果您再这样,我就不再来了。”
二月底,人们突然纷纷议论起两姐妹的婚事来。据说,萝丝要嫁给拉图尔·伊夫林伯爵,苏姗则嫁给卡佐勒侯爵。这两个人成了瓦尔特家里的常客,享有非同一般的恩宠和特殊的地位。
乔治和苏姗关系密切,像兄妹一样无拘无束,常常一谈就是几个钟头。所有人都成了他们嘲笑的对象。两个人在一起似乎开心极了。
他们从来没有再提苏姗姑娘可能结婚这件事,也从来不提不断来求婚的人。
一天上午,老板邀请杜·洛华到家里吃午饭。饭后,瓦尔特夫人被喊去接待一位来访的商人。乔治对苏姗说:“咱们拿点面包去喂金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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