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难忘的事件过后第二天的早上,我很迟才醒来,那是因为晚上辗转不眠,我好像两次听见爆炸声。
“恶梦!”我起床时想,“轰炸的景象缠绕着我,我听到的是炸弹爆炸的声音。”
这种解释是可以接受的。梯形实验室里的激动情景以及那天我与贝朗热尔的相遇和我与马西涅克的斗争使我产生这样的神经亢奋。当我进入已准备好我的咖啡的客厅时,马西涅克急匆匆走了进来,把手里拿着的一叠报纸扔到桌子上。这时我看见他的帽子下有一条围着前额的绷带。他受伤了么?我是否应当相信在围地一侧真的有枪声响过?
“不用担心,”他说,“只是一点皮肉轻伤。我撞上了什么东西。”
他指着那些报纸说:“还是看这些报纸吧!这是我们的主宰者的胜利。”
我没有对这可厌的人物的闯入提出异议。像他所说的主宰者的胜利和贝朗热尔的得救使我不得不保持沉默,而他正可以利用这种沉默来完成他的计划。他在诺埃尔·多热鲁的家里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他的态度表明他感到了他的权利和我的无能。但是,虽然他态度傲慢,可似乎也心事重重、心不在焉。他不笑了,而马西涅克没有了他的笑,倒使我更为不安。
“对,”他站起来说,“这是胜利,为大家接受的胜利。在这些报纸文章中没有一点假的记录。是使人震惊和热情洋溢,是使人惊愕和产生狂乱的激情。虽然这些都没有变化,但没有任何解释能站得住脚。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像一些没有手杖就行走的盲人。是否大家都呆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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