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特·奥贝尔特的葬礼,应该是最严格地在亲人和最知己的人中进行的,这是出于对形势的考虑,结果还是吸引来很多的人。弥撒是在圣奥诺雷·埃劳教堂举行的,没出任何事故。警察总署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安插了几位武装警员,以便必要时维持秩序,因为人们总有理由担心在离开教堂时,议员的追随者和未解除宿怨的政敌们会发出可怕的喊叫声和出现拥挤的场面。
勒诺曼先生站在离灵柩台不远的地方。夏洛特·奥贝尔特没有出席。人们传说她病了,但是勒诺曼先生知道她是没有勇气面对出席者的心怀恶意的目光。相反地,阿代尔·迪努阿,忠诚的女秘书,跪在跪凳上,脑袋埋在手中,好像情绪非常激动。她是在哭她的老板还是在哭自己失去的位置呢?更应该是为了她的位置!不过也许还有其它的事!其实,老姑娘不时地朝四周投去不安的目光,就好像她感觉到受监视了似的。
于是,当棺材盖上后,勒诺曼先生便溜到了距她不远的地方。他偷偷地审视着这些脸孔,不过,他认识差不多所有的跟在柩车后面行走的人。议员们、专栏编辑们和高级官员们。那么,杀人犯——假如奥利维埃·沃塞尔是清白的——会不会冒险陪伴他的牺牲者到他安息的地方去呢?
送葬的队伍走进了帕希墓地,入土安葬很快就完成了。没有演讲。死者的家庭成员不多,接受了通常的安慰后,人群便三五成群地陆续来到了出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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