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0日
玛丽莎又吃了一口饭后甜食。这种甜食她只许自己偶尔才碰一点。这是回到亚特兰大后的第二夜。拉尔夫带她来到这个熟悉的法国饭店。在过去的五个星期里,她睡得很少,勉强用医院自助食堂的饭菜塞饱肚子。所以,这儿的精美食物叫她胃口大开。在那些天里她滴酒未沾,所以今天喝的葡萄酒马上显示了力量。她意识到自己有点喋喋不休了。不过拉尔夫似乎乐意坐着倾听。
玛丽莎使自己镇静下来,指着空空的酒杯,为光说自己的工作而道歉。
“没关系。”拉尔夫坚持说。“我听一整夜也不会嫌烦的。你在洛杉矶和圣路易斯的成就真太令我惊叹了。”
“我已经都告诉过你了呀!”玛丽莎辩解说。她指的是他们经常通电话。在圣路易斯,玛丽莎养成了习惯,每隔两、三天就打一次电话给他。跟拉尔夫交谈既为自己的理论找到共鸣,又减轻了因杜布切克的持续冷淡而引起的沮丧。拉尔夫对此一直表示理解和支持。
“我想听听更多的社会反应。”他说。“在三十七人死亡的情况下,行政当局和医务人员是怎样控制住恐慌的。”
玛丽莎看他问得真诚,便尽力描述了圣路易斯医院的混乱。医务人员和病人对强制的隔离检疫愤怒万分。泰伯索医生伤心地告诉过她,他估计检疫撤消后医院得关门大吉了。
“你知道,我还在担心自己会得病呢。”玛丽莎承认说,忸怩地笑了。“每次我一头疼,就想:‘哎,艾伯拉发了!’虽然我们还是不知道病毒从何而来,杜布切克认为病毒宿主一定与医务人员有关。这并不让我更觉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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