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去照看一下,是不是样样都已经准备好,”威尔逊走开去。他一走,狮子又吼了。
“吵吵嚷嚷的家伙,”威尔逊说,“我们会叫你吼不成的。”
“怎么啦,弗朗西斯?”他的妻子问他。
“没什么,”麦康伯说。
“得了,别瞒我,”她说,“你干吗心烦?”
“没什么,”他说。
“告诉我,”她望着他。“你感到不好受吗?”
“是那该死的吼叫声,”他说道,“它吵了整整一宿,你知道。”
“你干吗不叫醒我,”她说,“我倒喜欢听这声音。”
“我得去干掉那该死的畜生啊,”麦康伯可怜巴巴地说。
“唔,你上这儿来,就是为了干这个,是不?”
“可不是。不过我神经紧张。一听到这畜生吼,我的神经就紧张。”
“那么,好吧,照威尔逊说的去办,干掉它,叫它吼不成。”
“话是不错,亲爱的,”弗朗西斯·麦康伯说,“听听倒很容易,对不?”
“你不害怕吧,对不?”
“当然不怕。可是我听它吼了整整一宿,感到神经紧张。”
“你会利索地干掉它,”她说,“我知道你会的。我巴不得马上看到它哪。”
“你吃罢早饭,咱们就出发。”
“天还没亮哪,”她说,“这是个不恰当的时刻。”
就在这时候,那头狮子吼出一声发自胸腔深处的悲叹,一下子变成了喉音,越来越高的振动性好象叫空气也震动了,最后是一声叹息和发自胸腔深处的、沉重的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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