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鲁特和“狐狸”戴维斯正在翻阅有关同盟国家声明的初步报道的剪报,准备就国内的反应给国务卿写第一份报告,斯鲁特这时突然想起,他要到亨利家去吃饭。“我把这些带上,”他说,一面把整叠剪报塞进公文包,“晚上把草稿写好。”
“我并不羡慕你,”“狐狸”说。“白花气力。”
“不过还没最后见分晓哩。”
斯鲁特走到马路转角准备叫出租汽车的时候,看到报摊旁边人行道上放着一捆还没解开的《时代》周刊。一个《时代》周刊的记者曾在电话上向“狐狸”采访了将近一个小时,打听关于大屠杀的证据,因此斯鲁特和“狐狸”都渴望看到这份杂志。他买了一份。尽管下着微蒙细雨,他还是借着路灯的光线,急切地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新闻栏里什么也没有;特写栏里还是什么也没有;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呢?《纽约时报》虽然令人失望地只登了一栏报道,同时由于右边是隆美尔败逃的大字标题,此外又有两栏关于减少煤气定量的消息,因而弄得很不显眼,但是至少还是登在第一版。大部分其他大报都把它挤到里页去了,《华盛顿邮报》就是登在第十页,但是它们至少还给了它一点篇幅。《时代》杂志对这件事怎么可能只字不提呢?他把杂志又翻了一遍。
一个字也没有。
在人物栏里他猛然看到一幅他在《蒙特利尔公报》上曾经看见过的帕米拉和她父亲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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