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春天时,两个舅舅分家了:雅科夫留在城里,米哈依尔迁到河对岸去。外祖父在田野街买了一幢很大很漂亮的房子,楼下一间石砌平房是一家酒馆,还带一个舒适的小阁楼;后面从花园下去便是山沟,那里长满了光秃秃的柳树条子。
“瞧这树条子!”我同外祖父沿着一条松软的融雪的小路走的时候,外祖父一面望着花园,一面欢快地对我眨眨眼睛说,“我很快就要教你识字了,到那时这些树条子就用得着了……”
整个房子都住满了房客,只在最上层外祖父留下一个大房间给自己住和招待客人。外祖母和我住在阁楼上,它的窗户朝着街道,从窗台上探出身子可以看见:那些醉汉每逢晚上或节日都从酒馆里出来,在街上蹒跚着,大喊大叫,跌跌撞撞,他们常常像口袋似的被扔在路边,但他们还是拼命地往酒馆里闯,把门挤得砰砰响,滑轮吱扭吱扭地叫,一场斗殴又开始了。我从上面看着这一切,觉得很有趣。外祖父一早便到儿子的染坊去帮他安排活计,晚上回来已筋疲力尽,精神沮丧,满脸不高兴。
外祖母在家做饭、缝衣裳,到菜园里或花园里刨地,就像一只大陀螺被一条看不见的鞭子抽打着,整天转个不停。她闻闻鼻烟,美美地打个喷嚏,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说:
“你好,好人们,愿你长命百岁!瞧,阿廖沙,我的心肝宝贝,我们过得多么安静啊!谢谢上天的圣母,一切都变得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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