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的发动机……”
“噢!”她轻轻地叫了一声,这声音是穿过她突然捂住脸的双手而传出来的。她把头靠到汽车边上抽搐地哭泣着,但没有眼泪,我们束手无策地看着她。过了1分钟,我把比尔叫来,他一筹莫展地站着,很为她担心,我告诉他,她要回家。
我在外面坐到台阶上,是的,我不能容忍坎比,但他那可怕的、毫无意义的死亡是不能与法国每天成千上万的死亡相提并论的。
几分钟后,艾利和比尔从汽车里走了出来,艾利不在呜咽,当她看见我坐着,便很快朝我走来。
“安迪,”她说得又快又轻,“你肯定不会把我昨天对你说的话讲给任何人听的,对吗?我指的是坎比所说过的话。”
“当然不会。”
她又看了我一会儿,这才放心,然后发出了一声很特别的轻叹,轻得我几乎听不见。她眉毛往上一扬,装出一副绝望的样子——我只能这样认为。
“安……迪。”
我不安地看看地上,因为我发现,她在提醒我——这是一种她无意施加给男人的不祥的影响。
“晚安,安迪!”比尔喊道,她已上了出租车。
“晚安!”我回答,几乎想再加上一句,“你这可怜的笨蛋。”
2
我完全可以像人们在小说中写的那样,采取一种漂亮的做法——去鄙视她,然而恰恰相反,只要她用那娇小的手招一下,她总是可以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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