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怪,在印第安纳的一个小火车站里,当我在暮色中瞥见一位姑娘时,我突然产生了要到南方去的念头。姑娘穿着挺刮的玫瑰色蝉翼纱,挽着一位男子——他从我乘坐的车厢下车,坐到一辆等在车站外面的小汽车里。看到这一情景,我感到一阵刺痛,我似乎觉得她把他绑架到过去岁月的迷茫的仲夏世界去,时间好像停住了。那些迷人的姑娘们——
我感到往昔是那样的模糊——总是在晚霞笼罩的街道上溜达。我认为诗就是梦,是一个北方人在做南方梦。几个月以后我才给艾利发了个电报,随后就赶到塔莱顿去。
时值7月,杰斐逊饭店简陋而固板,有一个什么促进会在餐厅里聚餐,这又使我断断续续地回想起往事——军官和姑娘。我认出了那位当时把我送到艾利家里去的司机,他对我说:“我当然还能想起来+,少尉。”可我有点不相信,?为我不过是那2万人中的一个罢了。
那是不寻常的3天,我以为艾利身上最初的青春光辉总有一点已经留落在漫漫的人生道路上了,然而我没有把握这么说。她的身材还是那么吸引人,使人多么想去碰碰她,特别是她那颤动着的嘴唇——不,不对,变化还是很深刻的。
我很快看出来,她现在的举止已不像昔日那样了。她那高傲的说话声调没有了,战前那种神秘的容光焕发、妩媚动人的姿态也随着她的声调而消失。今非昔比,她现在只是半微笑、半失望地以新的南方腔调在逗人地唠叨着,一切都被塞进了她那逗人的唠叨中,她不停地唠叨着,使人没有时间去想——想现在、想未来,她自己没时间想,我也没时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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