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老武?”
几个小时前刚刚在这个客厅里问过一次的问题,老铁再度投向武泽。
“还是……只有逃啊。”
天花板上的灯没开。两套被褥还铺在榻榻米上,五个人在昏暗的房间正中围成一个圆圈。
“嗯……我本来就是老武收留的人,没有多嘴的资格。”
老铁抬头望天,疲惫不堪地说。
“听你的。”
仿佛是要追随回响在空虚黑暗中的那个声音一般,旁边响起了细微的声响。是从一直在默默呜咽的真寻喉咙里漏出来的。那是她在拼死压住喷涌的感情而发出的悲哀的声音。
“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静静的疑问,是不忍卒睹的真寻发出的低语。武泽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有咬紧牙沉默着。真寻却慢慢抬起了头。那视线中决意的强烈,仿佛在黑暗中灼然闪亮。她右手里用力握紧的是鸡冠的项圈。那是老铁在把鸡冠埋在瑞香花下面之前从塑料袋里拿出来、在水池里仔细洗过之后交给她的。
“贯太郎,你有耙子吗?”
在昏暗的玄关前面,老铁这样问。贯太郎似乎知道老铁想说什么,轻轻点了一下头,回去拿了那时候从榻榻米上挖出浅蜊的塑料耙子。老铁双手捧着塑料袋站起身,向真寻投去确认的眼神。真寻沉默了半晌,终于微微点点头。
消瘦的瑞香花畔,贯太郎挖出一个洞。老铁轻轻把塑料袋放下去,然后打开袋口,伸手进去,从里面拿出鸡冠的项圈。项圈已经成了一条带锁的红绳,中间已经被割断了。骰子在绳子的中间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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