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幸告诉我她父亲一年前离开了家。
“手表放在了家里,我就拿来了。”
说着她从裙子兜里取出了那块旧手表。
“正好我想要块手表。”
我突然想起了去年生日妈妈送给我的设计得很有童趣的表,不过我早已经不给它上发条了。
“今天没捉到虫吗?”
视线移到脚边的捕虫网,小幸问。我们正并排坐在河堤的草地上。
我暖昧地摇了摇头。
“家里已经太多了。”
现在回想起来,直到那年冬天来临,河边不再有虫子为止,我都没有用过捕虫网一次。
小幸让我给她讲讲家里的虫子,我就说了。一开始我担心被她误解成是个内心阴暗的家伙,讲得并不是太热心,可是讲着讲着就来了劲头,回过神来时已经连讲带比画地陶醉其中了。黑尾卷象卷叶子多拿手;桑虎天牛很像蜜蜂;长瓣树蟋的叫声多美——拍手吓唬它们就一齐停止出声,但是过了一会儿又一起发出“噜噜噜”的声音。小幸低着头,默默地听我讲,有不明白的地方就会抬起头。不过随着我的反复说明,她就显出明白了的表情,又低下头去听。
“我将来要做昆虫研究。”
这还是第一次向别人表明这个志向。心底有一种蠢蠢欲动的快感。
“成为昆虫学者,捉到谁也没见过的虫子。”
幼稚的兴奋似乎也传染了小幸,她不住地点头,说我现在就知道这么多,将来一定会成为昆虫学者。小幸的话中没有一丝说教,我总觉得她的话就像给我的未来加了一道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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