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什么在我脑袋徘徊不去。感觉上就像眼前有什么通过却因沉思而没注意到时一样。然而视网膜已经烙下了有什么通过的下意识的记忆……我把咖啡杯塞进洗碗槽,返回客厅,重新拿起剪报细看,我所寻找的东西到底是在背面:
鼠:乞速联系。
十万火急!!
海豚宾馆406室
我把剪报夹回书,身体埋进沙发。
鼠知道我在找他。疑问在于:他是怎样发现这则启事的呢?下山时偶然发现的吧?抑或为寻找什么一起读几周来的报纸时发现的不成?
尽管知道,却未同我联系(也许他得到这则启事时我已退房离开了海豚宾馆,或者联系时电话已经死掉)。
不,不对。鼠不是不能跟我联系,而是不想联系。估计鼠已根据我住在海豚宾馆这点预料我迟早要来这里。而他若有意见我,理应在此等待,或至少留个纸条才离开。
总而言之,鼠是由于某种原因不想同我见面。可是,他并没有拒绝我。假如他不愿意我留在这里,将我赶走的办法在他任凭多少都有。因为,这里是他的家。
我怀抱这两个命题,看挂钟的长针绕钟盘缓缓转动一周。转完一周后我也未能摸到这两个命题的核心。
羊男知道什么,毫无疑问。一眼就发现我来这里的同一个人不可能不知道差不多在此住了半年的鼠。
越想越觉得羊男的行为反映出鼠的意志。羊男把我的女友赶下山,弄得我成了孤家寡人。他的出场想必是某种前兆。我身旁的的确确有什么正在进行。外围被清除干净,即将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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