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土耳其式的?”歇洛克·福尔摩斯问道,眼睛盯着我的靴子。这时我正躺在一把藤靠背椅上,伸出去的两只脚引起了他的极大注意。
“英国式的,”我有点惊奇地回答说,“在牛津大街拉梯默鞋店买的。”
福尔摩斯微笑着显出不耐烦的神情。
“澡堂!”他说,“澡堂!为什么去洗使人松弛而费钱的土耳其浴,而不洗个本国式的澡提提精神呢?”
“因为这几天我的风湿病犯了,感到衰老了。土耳其浴是我们所说的一种可取的疗法,一个新的起点,躯体的一种清洁剂。”
“唉,对了,福尔摩斯,”我接着说,“我不怀疑,对于周密的头脑来说,靴子和土耳其浴之间的关系是不言自明的。不过,要是你能说清楚,我将十分感激。”
“这番道理并不太深奥,华生,”福尔摩斯说,顽皮地眨一眨眼。“我要用的还是那一套推论法。我来问你,你今天早上坐车回来,有谁和你同车。”
“我并不认为一种新颖的例证就是一种解释,”我带点挖苦地说。
“好啊,华生!好一个庄严而合理的抗议。我来看,问题在哪里呢?把最后的拿到最前来说吧——马车。你看,你的左衣袖上和肩上溅有泥浆。如果你坐在车子的当中,就不会有泥浆了。如果你坐在车子当中,要有泥浆当然是两边都会有。所以,你是坐在车子的一边,这很清楚。你有同伴,这同样也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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