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初的一天晚上,当我在凯斯金家正要准备坐上餐桌时,我觉得餐厅里有一种陌生和一种空缺感。我仔细环顾了一下四周,尽管沙发的位置没有改变,电视机上也没被放上一只新的小狗,但房间的墙壁就像被涂上了一层黑漆那样,一种陌生感在我心里油然而生。那些天,我在内心深处越来越强烈地感到,我所经历的并不是自己选择并坚决要经历的一种人生,——就像爱情一样——而是一种发生在我身上、梦境般的东西。为了既不和这种悲观的人生观抗争,也不完全向它屈服,我只能做出一副脑子里没有这种意识的样子。也可以说,我已经决定让一切顺其自然了。我也用同样的逻辑来对待餐厅在我内心唤醒的不安,我决定不去理会它。
那些天,为了纪念格蕾丝·凯利去世两周年,文艺频道TRT 2在播放她的电影。每周四晚上的《艺术电影》是由我们的朋友、著名演员艾克雷姆念着手上的稿纸来主持的。因为酗酒,艾克雷姆先生的手会发抖,为此他把手藏在一个装满玫瑰的花瓶后面,他念的稿子则出自于费利敦的一个旧友(他们的关系因为一篇嘲讽《破碎的生活》的文章而破裂了)、年轻的电影评论家之手。并不十分领会这些华丽、学术性文字的艾克雷姆先生,在抬起头宣布电影“现在”开始之前,像是透露秘密那样说道,多年前在一次电影节上,他结识了“优雅的美国明星王妃”,她非常喜欢土耳其男人,他还露出一种浪漫的表情暗示,其实他可以和漂亮的明星发生一段伟大爱情的。结婚的头几年里,芙颂因为从费利敦和他的年轻评论家朋友那里听说了很多关于格蕾丝·凯利的事情,因此她从不会错过这些电影。我也不想错过芙颂看着脆弱、无奈但健康的格蕾丝·凯利时的样子,因此每周四晚上,我都会坐在凯斯金家的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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