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托特瑙山》
我在读《托特瑙山》之前,我先读到这样一段文字:“--------以我个人之见,在耶里内克所有翻译成中文的作品中,《托特瑙山》是最难译的,沈锡良先生兢兢业业,查阅了很多哲学资料,尽了最大的努力。”这段话出自耶里内克作品版权代理人、著名翻译家蔡鸿君先生的《耶利内克走进中国》一文,这篇文章附录在沈先生的译著后面。
既是一篇最难译的,肯定也是最难读的。事实正是这样。不过我的比较不是从读耶利内克的作品得来的,因为我没有读过耶里内克的全部作品,无从比较;我是比较我所读过的一些外国作品的来的。幸好有沈先生的一篇译序《海德格尔、阿伦特的爱情故事以及耶里内克的个人际遇》,可以帮助我们解读。
这是一个剧本,在我们国内,如果有人写了这样的一个剧本,交给一个导演,肯定遭拒绝;不是文学性太强的问题,而是根本不符剧本写作要求,只可看作大学生实验剧团的产物;这种遭遇肯定有的。但因为这是一个诺贝尔奖得主的作品,也肯定会有导演尝试导这出戏,哪怕导得不好。——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讲究规则的,也有些事却是不讲规则的:有序藏于无序;包括我们的思维。一个剧本再怎么样,总表现为有序的,如《托特瑙山》我们再怎么看不懂,他还是一段一段写下来的,我们也是一段一段读下来的。80年代我读前苏联作家尤•特里丰诺夫的长篇小说《老人》时说其写作特色是“不规则”,获得译者张草纫先生的认可。《托特瑙山》的特色也是“不规则”。我们很少有这种不规则的作品。这样的写作权利全让外国人包了。我们国人的思维确实是“规则”惯了。我是认可这一种不规则的作品的,是的,我们需要这样的作品。我们生活在规则的社会里,我们被许许多多规则包围着,乃至我们自由的思想总是被左右上下地牵缠着。我们看到的先锋作品之所以看不懂,就是因为不可表达又要表达的结果;伪先锋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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