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要长时间地谈论我的身体。我要大谈特谈。你们乍一听,准会以为我忘掉了精神方面。这种疏忽是有意的,当时在那儿也是实际情况。我没有足够气力维持双重生活,心想精神和其余的事,等我的病好转后再考虑不迟。
我的身体还远远谈不上好转,动不动就出虚汗,动不动就着凉,如同卢梭讲的那样,我“呼吸短促”。有时发低烧,早晨一起来就常常疲惫不堪。于是我蜷缩在扶手椅里,对一切都漠然,只顾自己,一心想呼吸顺畅些。我艰难地、小心地、有条理地吸气,呼气时总有两声震颤,我以多大毅力也不能完全憋住。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只有非常注意才能避免。
不过,我最头疼的是,我的病体对气温的变化非常敏感。今天想来,我认为是病上加病,整个神经系统紊乱了。我找不出别种解释,因为那一系列现象,仅仅当成结核病症状是说不通的。我不是感到太热,就是感到太冷。添加衣服到了可笑的程度,一不打寒战,就又出起虚汗;脱掉一些,一不出虚汗,就又开始打寒战。我身体有几个部位冻僵了,尽管也出汗,摸着却跟大理石一样冰凉,怎么也暖和不过来。我怕冷到了如此地步,洗脸时脚面上洒了点水,这就感冒了;怕热也是这样。这种敏感我保留了下来,至今依然,不过现在却很受用,全身感到通畅舒坦。我认为任何强烈的敏感,都可以成为痛快或难受的起因,这取决于肌体的强弱。从前折磨我的种种因素,现在却使我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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