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讯前的这段时间,波洛的活动很频繁。他两次和韦尔斯先生闭门密谈:还到野外作了几次长时间的散步。我对他没有把我当作他的知心人本已相当不满,再加上我丝毫也猜不透他正在搞点什么名堂,这就更使我愤慨了。
我想他也许正在雷克斯农庄搞调查;星期三傍晚我去李斯特韦思别墅看他,他不在家,于是我就穿过那边的田野走,希望能碰上他。然而,连他的影子也没有,我踌躇了一下后,就径直朝那个农庄走去。当我正在走着时,碰见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庄稼人,他狡黠地朝我斜倪了一眼。
“您是大庄园的,是不?”他问。
“是的。我在找个朋友,我想他也许在这条路上散步。”
“一个小个子?说起话来老挥着手的?村子里的一个比利时佬?”
“对了,”我急忙说。“那么,他来过这儿了?”
“嘿,来过这儿,一点不错,还不止一次哩,他是您的朋友?嗳,您们这些大庄园里的先生——来得真不少啊!”他比开始更加戏谑似地斜睨着。
“怎么,大庄园里的先生常来这儿吗?”我尽量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狡黠地朝我眨眨眼睛。
“有一位常来,先生。请原谅,名字叫不出。也是一位非常大方的先生!啊,先生,对不起,真的。”
我继续急速地走着。这么说伊夫琳·霍华德没有说错,当我想到阿弗雷特·英格里桑拿另一个女人的钱来挥豁时,我感到一阵令人厌恶的剧烈刺痛。犯罪的起因是那张动人的吉普赛女人似的脸,还是更为卑鄙的是金钱的原因?也许是有见识地两者兼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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