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在这以后的一天,我们去克莱瑞奇饭店出席威德伯恩家的午宴。波洛和我都不热心参加。事实上,这已是我们第六次收到邀请了。威德伯恩夫人咳说是百折不挠,千方百计结交名人。她不顾被拒绝,多次邀请,最终让你无法拒绝。这种情况下,我们还是早点应酬一下为好。自从巴黎那边来了消息,波洛一直不大讲话。我每每提起这见事,他总是用同样的一种回答。“这里面有些事我不明白。”有一两次,他自言自语地说话。“夹鼻眼镜,夹鼻眼睛在巴黎。夹鼻——眼镜,在卡洛塔-亚当斯的包里。”我真高兴这个宴会可以让他换换脑筋。
年轻的唐纳德。罗斯也在那里。看见我们便愉快地过来打招呼。因为宴会上男人多,女人少。所以他正好被安排到我旁边。
简-威尔金森就坐在我对面。她旁边。在她与威德伯恩夫人之间,坐着年轻的默顿公爵。
我想——当然只是我的想象——默顿公爵不是很自在。我想,在座的人士,似乎不合他口味。他是一个绝对保守,并带有几分反抗情绪的青年。他这种人,就好像刚刚从中世纪出来,误入现代社会一样。他对那位极端现代派的简-威尔金森的迷恋就好像一个造物主专门喜欢开的时代错误的玩笑。
我看到简的美貌,深知她那沙哑的声音不论讲什么陈词滥调都会令人入迷。她能迷住公爵,我毫不惊奇。但美貌和迷人的声音,日子久了也就熟悉了。我脑中突发一个念头,好像有一丝普通常识的光线正驱散那迷恋的浓雾。那是因为一句偶然说的话——简说的话让自己出了丑,使我有这样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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