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走在村子街道上。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在星期天晚上的十一点,整个圣玛丽米德村一片死寂。但是,我在途中看见一幢楼的第一层有光亮,知道豪伊斯还没有睡,我停下来,据了门铃。
好像过了很长时间,豪伊斯的女房东萨德勒太大费劲地松开两个门闩,一根门链,转动着钥匙,怀疑地窥视着我。
“噢,是牧师!”她喊道。
“晚上好,”我说,“我要见豪伊斯先生。我看见窗户里有灯光,估计他还没有睡。”
“也许是那样。我给他送晚饭后再也没有看见他。他度过了一个安静的夜晚,没有人来看他,他也没有外出。”
我点点头,从她身边走过,又很快走上楼梯。在二楼,豪伊斯有一间卧室和客厅。
我走进客厅。豪伊斯正躺在一张长椅子上睡觉。我走进去,并未惊醒他。他的身旁,放着一只空的纸板盒和半杯水。
在地板上,他的左脚旁,是一张揉皱的纸,上面有些字,我拣起来,将它展开。
上面写道:“亲爱的克莱蒙特——”
我读了一遍,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然后,我向豪伊斯俯下身,仔细打量着他。
然后,我伸手拿起他肘旁的电话,要了牧师寓所的号码。梅尔切特一定在试着查出刚才的电话,因为电话局告诉我,这个号码占线。我请他们回叫我后,放下话筒。
我把手伸进口袋,拿出刚才拣到的便条。然后,我又拿出我在邮筒里发现的那封信,那封信还没有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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