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
“啥——啥事儿?”
“不是还有件,”瘟疫摸索着自己的杯子,“什么事吗?”
“啥——啥事儿?”
“我们应该去……有什么事我们该干的。”饥荒说。
“没——没错。有——有。”
“是——”瘟疫盯着自己的酒杯开始深思,“是件啥事儿。”
他们闷闷不乐地盯着吧台。店主人老早就逃了。几个瓶子还没打开。
“墨,”最后饥荒道,“就是它了。”
“不是不是。”
“魔……魔石。”战争含含糊糊地说。
他们摇摇头。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磨石’是什么意思?”瘟疫专心致志地审视着自己的内心世界。
“磨东西的石头,”战争说,“我想是。”
“那就不是它了?”
“恐怕不是。”饥荒闷闷地回答道。
又一阵漫长而尴尬的沉默。
“最好还是再来一杯。”战争振作起精神。
“没——没错。”
在约莫五十英里之外、几千英尺之上的地方,柯尼娜终于搞定了自己偷来的马,让它在空气里轻快地小跑起来。她展现出一种坚忍不拔的悠然自得,这在整个碟形世界都是前所未见的。
云从中轴地的方向静静地汹涌。它们又平又重,根本不该跑得这样快。暴风雪尾随在它们底下,像床单一样盖住了大地。
这看来不是那种在深夜轻声呢喃的雪,明早你不会发现世界变成了美丽非凡、虚无缥渺的白色仙境。这种雪一看就知道已经打定了主意,它要让世界冷得要死,越冷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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