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开年不利。杜拉斯感到自己被人抛弃了,很难恢复理智。与卡宴的那个年轻通信者所保持的虚构故事从此成形了,她的心理痛苦使她突然变得脆弱不堪、易受伤害。她周围的人却一点都不介意,他们已经习惯她的冲动和内心强大的力量。1980年2月,某种反叛的本能使她激动起来,她终于给扬·勒梅回信了。扬早已不奢望她会回信。不过,给她写信,这并不是他的错。寄了许多信、短笺和便条,全都消失在时间与黑夜之中。他已经下定决心,要结束这种状况。那种爱,表面上是精神层面的,实际上完全就是心理分析学家所说的“黑色性欲高潮”,一种消极的性欲高潮。所以,当她给他回信的时候,他觉得这个爱情故事已经开始了很长时间,他对这种难以形容、被一支神秘之箭射中的爱情感到非常高兴,这种快乐显然巨大得让他无法想象。杜拉斯在这之后写的《扬·安德烈亚·斯坦纳》中是这样解释自己的冲动的:“我想起了一封伤心的、断断续续的信,一种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不适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中,让我非常泄气,那是一种怎样的新的孤独啊,让人意料不到,新近才出现的。”得好好检查这些矫揉造作的情话,那些精心选择的词句像是朗布叶夫人或史居里小姐可能用过的:古老的词汇,原汁原味,如“伤心”,在这里意思是受到伤害;“不适的欣愉”,意思是突然来临的痛苦。杜拉斯可以说已完全陷入孤独,现在应该已接受现实,如同悲剧中的一个女主人公:表白的时候到了。渴望见面。2月6日。扬回信时还对杜拉斯的来信惊讶不已,他重复着对方的宝贵词汇,说自己当时“开心得筋疲力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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