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
海鸥又飞到沙滩上,待在孩子和年轻女辅导员的身边。
孩子的眼里又露出对生活的些许恐惧。
突然间,不知为什么,全体海鸥乘着风,一齐朝海面飞去,纯白如鸽的羽毛被风梳理得平整光滑。
然后,远远的在海上,它们绕了一个大弯子,又齐刷刷地飞回海滩。但这一次,它们在阵阵狂风中登陆,这一次破破烂烂,好像被撕成了碎片,乱叫乱嚷,发了狂似的,庸俗,傲慢,和人一样。于是孩子笑了。年轻的女辅导员也笑了。
孩子边笑边看,发现海鸥飞回沙地的动作多么缓慢。他的眼里仍有那份担忧,怕它们回不来,怕它们淹死。但它们回来了。它们到了。昏头昏脑,精疲力竭。但活着。疯疯癫癫的,它们,这些海鸥,女辅导员,她说。孩子呢,他笑了。
后来,海鸥,它们先休息,然后用黄色的喙梳理羽毛,接着又像狗,像马似的叫起来,让人直捂耳朵。它们监视天空,尤其始终如一地监视惟独它们辨识得出的雨的转向。已经可以看出沙子在抖动,血红色的沙蚕开始朝天光攀登。
孩子望着海鸥吞食血红色的长蠕虫。他冲它们微笑。有时一只海鸥吃虫时噎住了,孩子便笑了。
* * *
是的。有一天这会发生,有一天你将对被你形容为“难以忍受”的那件事感到万分悔恨,就是你和我在八○年风雨之夏企图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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