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夏夜遥远的印象哭泣。他需要她,他需要她在房间里为蓝眼睛黑头发的外国小伙子哭泣。
房间里没有她,印象就会贫枯乏味;她榨枯了他的心、他的欲望。
他看不见那身体。只因为它套上了白衣服,一件白衬衫。
苍白,他很苍白。他来自北方,那神秘的国度。
身材高大。
嗓音,他不知道。
他不再动弹。他重又从旅馆的花园走到大厅的窗前。
他闭目谛听。他听见了喊声,始终弄不懂其中的含义。等他睁开眼睛时已经太晚了:蓝眼睛的人悄然走向敞开的窗户。
在她面前,他没有谈及他。他没想到要这么做。他不谈他的生活。他从未想过可以这样做。他不知该使用什么字眼或句子。对他们来说,他们发生的事不外乎是沉默或笑声,有时会和她们一起哭泣。
她看着他。他不在时她就是这样注视他的,正如他在场时一样。充满无声的形象,痛苦不堪,急于找寻一件失落的东西,并且购得其中一件他还没有的东西——一下子变成生存原因的那套服装、那块表、那位情人、那辆车。无论他在哪里,也不管他干什么,灾难唯独和他难舍难分。
她可以接连几夜久久地注视他。他发现她的眼睛睁着。他朝她粲然一笑,好像他终于摘下面具,尴尬不已,没完没了地为活着,为要活下去而抱歉。
她为了让他高兴才说话。
她说她夏天住在城里。她住在离此地不远的一座大学城里,她就是在那里出生的。她是个外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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