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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我的初恋 单腿人伟大的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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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问我,我的祖国通过什么在我的美学基因里留下深远影响,我会毫不迟疑地回答:通过雅纳切克的音乐。身世的巧合在这里也扮演了它的角色,因为雅纳切克一辈子都在布尔诺生活,我父亲也是,他还是年轻钢琴家的时候,曾经是一个对雅纳切克着迷的(孤立的)音乐社团的成员,这些人是雅纳切克最早的行家与捍卫者。我在雅纳切克辞世之后一年来到人间,从小,我就每天听父亲或是他的学生们弹奏他的音乐。一九七一年,在我父亲的葬礼上,在被占领的阴暗年代,我不让任何人致辞;只有四个音乐家,在火化时,演奏雅纳切克的《第二弦乐四重奏》。

四年后,我移居法国,受到国家命运的震撼,我在电台谈了好几次这位捷克最伟大的作曲家,谈了很长的时间。后来,我很乐意地答应帮一份音乐期刊撰写乐评,评论雅纳切克的作品在那几年(九〇年代初)被录制成的专辑。这是份愉快的工作,没错,但是演奏水准的不相称(经常是极为平庸)令人不可思议,这就有一点扫兴了。在这些专辑里,只有两张令我着迷,阿兰·普拉内斯演奏的钢琴曲,还有维也纳的阿尔班·贝尔格弦乐四重奏演出的四重奏。为了向他们致敬(也以此与其他人论战),我试着定义雅纳切克的风格:“对比性极强的主题令人晕眩地紧密并列,快速接连出现,没有过渡句,而且经常同时鸣响;在缩减到极致的空间里,形成粗暴与温柔之间的张力。还有,美与丑之间的张力,因为雅纳切克或许是极少数有能力的作曲家,可以在音乐里提出伟大画家才会提出的问题——丑,作为艺术创作的对象。(譬如,在四重奏里,有几节使用了近琴马奏〔sul ponticello〕,尖锐刺耳,将乐音转化为噪音。)”可是就连这张让我听得这么高兴的专辑也附了一段文字,以民族主义的愚蠢观点介绍雅纳切克,把他说成了“斯梅塔纳的门徒”(与此相反!),并且将他的表现性化约为对于逝去时代的浪漫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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