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藏书中取出《包法利夫人》,是一九七二年的袖珍本,有两篇序,一篇是作家亨利·德·蒙泰朗作的,另一篇是文学批评家莫里斯·巴代什作的。这两位都觉得应当对这本书保持一定的距离,虽然他们都霸占着这本书的前厅的位置。蒙泰朗:“既没有精神火花(……),又没有思想上的新颖(……),又没有文字上的愉悦,又没有对人心意想不到的、深刻的探究,又没有表达上的新发现,既不高贵,也不好笑:福楼拜缺乏天才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他接着说,毫无疑问,从书中肯定能学到一些东西,但前提是人们不赋予它比其自身价值更多的价值,知道福楼拜“跟拉辛、圣西门、夏多布里昂、米什莱等人不是同类”。
巴代什也同意这一说法,并讲述了小说家福楼拜是如何诞生的:一八四八年九月,在二十七岁时,福楼拜在一个小小的朋友圈子内朗读了《圣安东尼的诱惑》的手稿。这是他“伟大的浪漫主义散文”,在书中(我继续引用巴代什的话),他“放入了他全部的心,全部的雄心”,他“全部的伟大思想”,但在座的人都不喜欢他的作品。朋友们劝他放弃他的“浪漫主义激情”,他的“伟大的抒情气魄”。福楼拜听从了劝告,三年后,在一八五一年九月,开始撰写《包法利夫人》。巴代什说,他这样做并没有什么快乐,就像是“一次关禁闭”,在他的众多信件中多次“咒骂、呻吟”:“包法利让我讨厌,包法利让我烦,题材的平庸让我恶心”,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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