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对凯列班——他对自己故弄玄虚不再觉得有趣,对我所有这些人物来说,这场晚会都笼罩着愁云惨雾:夏尔向阿兰袒露他担心母亲的病情;阿兰自己从来不曾有过这份孝心,对此很动情;动情还因为想到一位乡下老妇人,她属于一个他所陌生的世界,然而他对那个世界同样有强烈的缅怀之情。可惜的是,他还有意这样谈下去,夏尔已经急急忙忙把电话挂断了。阿兰于是拿起手机打给玛德兰。但是电话铃响个不停,没人接。就像经常在类似的时刻,他的目光转向挂在墙上的一张照片。他的工作室里不挂任何照片;除了这一张:一位少妇的面孔,他的母亲。
阿兰出生后几个月,她离开了丈夫;丈夫不事声张,从来不说她的任何坏话。这是一个细心温和的男人。孩子不懂一个女人怎么能够抛弃这么一个细心温和的男人,更不懂她怎么能够抛弃她的儿子,他也是(他感觉到)从童年起(即使不是从被孕育起)就是个细心温和的人。
“她住在哪里?”他那时问过父亲。
“可能在美国。”
“‘可能’,怎么讲?”
“我不知道她的地址。”
“但是把地址给你是她的责任。”
“她对我没有任何责任。”
“那么对我呢?她不要有我的消息吗?她不要知道我在做什么吗?她不要知道我想她吗?”
有一天,父亲不再克制自己:“既然你坚持,我对你说了吧:你的母亲从来不愿意你生下来。她从来不愿意你在这里走来走去,不愿意你横在感觉这么舒服的这张座椅上。她不要你。你这下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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