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下的地面正在塌陷。我开始感到了教授对我提过的不利氛围。当然,还没有任何人找我去谈话,但我已经听到一些风声。教师们通常都在玛丽女士的办公室里喝咖啡,一边喝,一边聊天,口无遮拦地乱说一通,玛丽听到后,便好心地向我透露了其中的一些说法。几天后,校务委员会将召开会议,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和评估;我已经想象出委员们正在阅读街道委员会送来的报告,对这份材料,我只知道一点:它是秘密的,但对它的内容我不可能有丝毫的了解。
在人的一生中,有一些时候我们必须委曲求全。必须丢卒保车,放弃那些并不十分重要的阵地,以保全基本的阵地。然而,在我看来,我的爱情是我最后的阵地。是的,在这些动荡不安的日子里,我突然开始明白,我爱我的那位服装女工,我真的十分爱她。
那一天,我跟她在一个教堂门前约会。不能在家里见面,不行。因为家还是家吗?一个四壁玻璃的房间还算是家吗?一个时时被人拿望远镜监视着的房间还是家吗?一个你必须把你所爱的女人藏起来,像藏一件走私品那样藏起来的房间,它还能算是一个家吗?
就这样,在我们家中,我们感觉并不在自己的家中。我们就像是擅入者,感到自己被领进一片陌生的领地,随时随地都有被人抢劫的危险,一听到走廊上有脚步声,我们就如惊弓之鸟,丧失了冷静,每时每刻,我们都担心有人会来敲门,而且敲个没完没了。克拉拉回到了切拉科维采村,在这个家中,这个对我们变得陌生的家中,我们再也不想见面,哪怕只见一会儿也不想。所以,我去求我的一个画家朋友,让他在晚上把他的画室借给我们。那一天,他第一次把钥匙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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