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结束了,一对恋人踏上归程;他们单独待在一个包厢里(小姑娘又一次高兴地喋喋不休),而爱德华回想,就在不久前,一想到他可以在阿丽丝的自行决定的人物中找到一种严肃性时,他还是非常高兴,因为他被迫做的事情永远也不能带来这样的严肃性,他悲哀地明白到(车轮单调、悦耳地敲击铁轨的接缝),他刚刚同阿丽丝的艳遇是可笑的,是偶然与错误的后果,缺乏严肃性和意义;他听着阿丽丝的话,他看着她的动作(她抚摩爱德华的手),他想,这些是无意义的符号、没有储备金的纸币、纸的秤砣。他赋予它们的意义超不过上帝赋予赤裸的女校长之祈祷的意义;他突然意识到,他身边的这座城市的所有人事实上都只是吸墨纸上的一些线条、行为可以互换的一些活物、没有坚实物质的一些人;但更坏的是,更更坏的是(他随后想到),他本人只是所有这些影子人的影子,因为他挖空心思,惟一的目的就是适应这些人,模仿这些人,但是他徒然地带着内心的嘲笑模仿他们,不把他们当回事儿;他徒然地以此暗自嘲笑他们(并且以此评价他自己为适应他们而进行的努力),但这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一次模仿,哪怕是恶意的模仿,仍然是一次模仿,就像一个冷嘲热讽的影子仍然是一个影子,一个次一等的、衍生的、可悲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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