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傍晚我们又下着坡;夕阳带来的水平影子和我们搅起的静静尘埃形成了一道弧线,我们绕过这道弧线转了个弯,我看到土墩上的墓地以及在丹尼森姨爹坟墓上的大理石柱身;有一只鸽子在雪松之间飞翔。林戈又在马车基座上盖着帽子睡觉,但我一说话他就醒了,虽说我的话音并不大而且也不是冲着他说的。“到豪克赫斯特了。”我说道。
“豪克赫斯特?”他说着坐起身来,“铁路在哪儿?”他现在双膝跪着在寻找什么东西,他为了与我并驾齐驱必须把它找到,而且他看到时也必须通过道听途说把它认出来,“它在哪儿?在哪儿?”
“你得等着。”我说道。
“我好像等了一辈子了,”他说道,“我琢磨你接着要说北佬们把它也移走了。”
太阳正在落山,因为我突然看到太阳平射穿过那块本当有房子但房子又不复存在的地方。我并不感到惊讶;这我现在仍记得;我只是为林戈感到遗憾,因为(我当时仅十四岁)如果房子不在了,他们也会把铁路拆走,因为任何人都会宁可要铁路而不要房子。我们并没有停下,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堆同样的废墟,那同样的四个烟囱在太阳余晖中又萧瑟又阴暗地站立着,就像家里的烟囱一样。我们到大门时,丹尼表弟从马车道朝我们跑来。他十岁;他一直跑到马车面前,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已经张开准备叫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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