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20世纪20年代末,司各特·费茨杰拉德、海明威、多斯·帕多斯等小说家已声名鼎沸,福克纳仍默默无闻。1926年他的第一部小说《军饷》出版,之后又发表了《蚊群》(1927)、《沙多里斯》(1929)、《喧哗与骚动》(1929),但他常常为自己写成的作品难以找到出版商而苦恼。他曾这样叹息道:“现在我有才能创作了,我能够使自己成为一只古罗马人摆在床边的花瓶,花瓶的边沿被亲吻却慢慢地在磨损。”然而,《喧哗与骚动》为他顺利地找到了出版商,而且以其现代主义的意识流手法大获成功。从此,福克纳开始充满自信地走上了自己认准的创作道路。
1930年10月,他又有一部以现代主义的多叙事角度手法著称的小说《我弥留之际》问世。可是,先于它交稿的另一部小说《圣殿》却迟至1931年2月才出版。出版之前,曾做了不少修改,出版后其暴力描写(包括强奸和谋杀)的情节引发争议,褒贬不一。当时一位有影响的批评家亨利·坎比称它为“美国小说虐待狂的代表作品”,把福克纳归为美国小说家的“残酷的一派”。这不能不说是福克纳开始走上自己的创作道路之后的一个波折。然而,正是《圣殿》出版前福克纳对该小说繁复的情节结构所做的修改和对大量倒叙的压缩调整,以及出版后暴力内容所引起的强烈反响,对紧接其后的《八月之光》的创作产生了十分积极的影响。因此,比起《圣殿》来,《八月之光》的结构更为考究,暴力描写更为含蓄,甚至糅进了一些喜剧性情节和侦探小说的叙事技巧;经过修改的《圣殿》的开头和结尾处理,直接影响了《八月之光》的开头结尾的艺术性安排。这也从《八月之光》发表后的评论清楚地反映了出来:一年前把福克纳归入“残酷的一派”的同一批评家坎比,这时称赞《八月之光》“是一部极有见地和感人力量的小说,人物难以置信地丰满,描写生动有时几近诗的境界。小说充满同情精神,救助了那些过于看重生活的艰辛和绝望的人”。另一位评论家J.D.亚当斯写道:“由于这部小说的问世……前一部小说中呈现给人的有些粗糙和纯然暴力的印象很有成效地得到了节制,以致令人难以相信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竟能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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