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张清不顾来自家庭方面的巨大压力,与展新号远洋货轮的见习机械师韦利结了婚。最初的兴奋和沉醉消退之后,问题跟着就来了。
韦利的货船一年中至少有七个月在海上漂泊,张清在独守空房的同时,便有了充裕的时间来面对这桩婚姻所产生的后果。她的父母虽然过于奢侈地享用着四室两厅的宽敞住房,但张清暂时还指望不上。她的父亲,一位退休的高教局长对女儿的婚事只说了一句话。张清一想起父亲的这句阴毒的咒语就不寒而栗——它从一个有着四十年党龄的厅级干部口中脱泻而出,一方面说明了我国的教育事业任重道远,同时也为日后她与父母的重归于好带来了难以逾越的障碍。
她只剩下了一个选择:在韦利家落户。韦利的母亲在十年前就已去世,他的父亲独自一人占用着一套三室一厅的老房子。把家安在韦利那边,张清觉得利弊俱在。在韦利出海的漫长日子里,一个刚过门的媳妇与公公住在一起,种种不便自不待言。好在公公那时已身染重病,眼见得光景一天不如一天,张清也不难窥见日后的一线曙光。
韦利当初在劝说张清接受这个方案时,曾明确地向她暗示过这一点:“韦科长眼看着就不行了。也许我哪天从船上下来,就能看见你手臂上戴着的黑纱。”韦利这么说,张清的心里顿时就亮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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