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我们抵达一个地点之前总是有许多时间可以预做心理准备,心绪可随着地理景观的逐步变化而转换:沙漠转为灌木丛、莽原转为草地。船只入港之后,接着卸载骆驼,入住一间窗外可望见海关大楼的房间,到汽船上交涉摆渡事宜。飞鱼掠过船体边,船员打着牌,空气中满是凉爽的气息。
现在,一个旅客可能星期二在尼日利亚的阿布贾,星期三就到了希思罗机场新航站楼的卫星站入口。昨天中午还在阿布贾的伍瑟区伴着西非杜鹃鸟的啼声享用油炸大蕉,今天早上8点已在一家科斯达咖啡分店旁的下机口看着机长关闭波音777客机的双引擎。
尽管身体疲惫不堪,感官却是活跃不已,不断接收着周遭的一切——明亮的灯光、四面八方的标志、光亮的地板、深浅不同的肤色、金属般的声响、五颜六色的广告——所有感官经验都极为鲜明,仿佛吃了药,又像新生儿,或有如托尔斯泰一样。突然间,家乡仿佛是个完全陌生的地点,一切的细节都因为对比于个人刚见识过的他乡景观而显得新奇无比。和奥布杜山丘上的黎明相比较,眼前这道晨光显得多么奇特;和大阿特拉斯山上的风声比较起来,回荡在机场里的广播声响显得多么怪异;在卢萨卡街道市场的嘈杂声响仍然萦绕于耳际的情况下,两名女性地勤人员相互交谈所使用的英语听起来竟是那么陌生(她们自己一定体会不到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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