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富于同情心的读者和朋友们,我现在继续往下讲。毁灭正吞没着德国,在我们城市的瓦砾堆中住着被尸体喂肥的老鼠,俄国大炮的轰鸣向着柏林呼啸而去,盎格鲁—撒克逊人轻飘跨越莱茵河,宛如过家家一般。我们自己的意志,也正在和敌人的意志结合,似乎是我们自己有意让他们这样去做的似的,末日正在来临,末日它正在来临,末日它已经渐渐升起,就将在你的头顶上裂开,啊,住在这个国家里的你——可是现在,我仍然要继续往下讲。前面已经说过的那次远足,对我而言也是值得纪念的那次远足,在它仅仅只过了两天之后,阿德里安和鲁道夫·施维尔特费格之间所发生的事情,以及事情的整个经过——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也许有人会无数次地提出异议,说我不可能知道,因为我当时没有“在场”。是的,我当时不在场。然而,在今天,一个精神的事实却是:我当时是在场的,因为,一个人,如果他如我在这里经历这件事情那样,经历并且从头到尾一再地经历一件事情,那么,他对这件事情所具有的那种可怕的熟悉程度就会使他成为耳闻过它和目睹过它的证人,即便是它的隐蔽阶段也无一例外。
阿德里安打电话请他匈牙利之行的旅伴到普菲弗尔林他那里去一趟。他请他务必火速赶往,因为他要和他说的那件事情万分紧急。鲁道夫总是随叫随到。电话是早上十点钟打的——正是阿德里安的工作时间,在这个时间段内打电话就其本身而言就很特殊。这位小提琴家下午四点就赶到了,而且还是在撞塞子乐队晚上必须为订长期票的票友作专场演出的情况下,不过,阿德里安甚至把这个都给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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