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信收到了,有回信,其中一段我不懂。
“好弟弟,答应我做诗怎么不见?”
我是什么时答应了这一笔债?让我记一下。翻昨天的日记才想到是电话中随意说过来。我会做什么诗呢?我除了亲嘴,别的全不会。要我在文字上来浥注亲嘴的热情,是办不到的事。但是要,不写可不行,就写吧。
因天雨而想及六姐眼中的泪雨,就写无题诗:
也不要刮风,也不要响雷,
无端而落的是你眼中的雨。
唉,又不是润花,又不是润草。
唉,又不是润花,又不是润草,
——不断的绵绵的为谁?
我是为雨水淋透了的人,
愿休息于你的晴天模样蔚蓝眼光下。
莫使脸儿尽长憔悴。
莫使脸儿尽长憔悴,
你给一点温和的风同微暖的太阳吧!
为尽她猜想,不写别的一个字。但当要发时,怕她见了又会生气的,在尾后,说道:
说要诗,诗来了。只你当是诗吧。若还不满意,待命题。做秀才的人这样苦是免不了的。同纸附上“点心”一包。
“发信是八点以前,则十二点以前准收到,”这是姐的经验话,因此冒雨走到巷口邮筒去投信。
电话来了,是两点钟。
“你诗见到了,好。”
“好?不说笑话!只要你以后——”
“不,我懂你的意思的。我以后决不再哭了。不过接到这信时,又要……”
“我替你着急,你那眼睛也会干,变瞎子。”
“若是变瞎子,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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