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歇尔·佛莱莎望见那座被落日映红的碉堡时,她离开碉堡还有一里多路。虽然她已经连走一步也很艰难,但她对这段途程并没有踌躇。女人固是脆弱,母亲却是坚强的。她走了。
太阳落了;黄昏来了,接着深沉的黑夜也到了。她不停地走着,听见远处的钟楼传过来的钟声,她看不见钟楼,只听见敲了八点,后来又敲九点。大概就是巴利尼的钟楼。她不时停下来倾听一种沉重的响声,也许就是夜里那种叫不出名字的闹声。
她一直朝前走,淌着血的脚踏着锐利的荆棘。她被一种朦胧的亮光引导着,这亮光是从远处的碉堡里发出来的,它使碉堡的轮廓显现出来,使这座在黑暗中的碉堡周围有一种神秘的光辉。响声越发清晰,亮光就越发明亮,然后亮光消失了。
米歇尔·佛莱莎走着的那片广阔的高地只有野草和荆棘,没有一所房子,没有一棵树;这片高地渐渐升起,伸展到无限的远处,像一条又长又粗的直线,接连着布满星星的昏暗的天空。支持她走完这片高地的,是她的眼睛始终看见的前面那座碉堡。
她看见碉堡慢慢地大起来。
我们刚才说过,从碉堡里发出来的低沉的枪声和暗淡的灯光是有间歇的;一忽儿没有了,一忽儿又有了,使得那位落难的可怜的母亲心里增加了一个可怕的谜。
突然间一切都停止了;响声和亮光都消失了;一切声音都静下来,笼罩着一种恶兆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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