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和大副回到甲板上,两人并着肩边走边谈话。他们谈的显然是他们的那位乘客,下面就是被风吹散到黑暗中的他们的谈话的大概:
布瓦斯贝特罗低声在拉·维尔维勒的耳边喃喃地说:
“他是不是一个真正的领袖,我们等着瞧吧。”
拉·维尔维勒回答:
“不管怎样,他是一个亲王。”
“差不多可以算是。”
“在法国是贵族,可是在布列塔尼是亲王。”
“就像拉·特里穆瓦依家族一样,也像罗昂家族一样。”
“他是他们的姻亲。”
布瓦斯贝特罗继续说:
“在法国,而且坐在王上的马车里,他是侯爵,就像我是伯爵和你是骑士一样。”
“马车早就不知何处去了!”拉·维尔维勒叫道,“我们现在坐的是囚车。”
沉默了一阵。
布瓦斯贝特罗接着说:
“因为没有法国的亲王,只好要一个布列塔尼的亲王。”
“因为没有画眉……不,因为没有鹰,只好要了一只乌鹡。”
“我倒宁愿要一只兀鹰。”布瓦斯贝特罗说。
拉·维尔维勒回答:
“当然了!只要有利嘴和爪子就有用。”
“我们等着瞧吧。”
“对的,”拉·维尔维勒说,“现在该是有一个领袖的时候了。我同意坦泰尼厄的意见:‘我们需要一个领袖和火药!’你瞧,舰长,我差不多认识一切有希望的和没有希望的领袖,过去的、现在的和将来的;可是没有一个是我们所需要的军事领袖。在这个该死的旺代地方,我们需要一个像律师一样的将军:我们必须使敌人疲于奔命,和敌人争夺每一个磨坊、每一处树林、每一道沟壕、每一块石头,拼命纠缠敌人,利用一切,提防一切,拼命杀人,惩罚少数来儆戒多数,不睡觉也不怜悯。在眼前这时候,在这支农民军队里,有不少英雄,可是没有领袖。德尔贝等于零;莱斯居尔不正常;朋桑宽恕敌人,他的心软,这是愚蠢的;拉罗什雅克兰只是一个很出色的副官;西尔兹是一个在平地上作战的军官,不适宜于这种游击战争;卡特利诺是一个天真的车夫;斯托弗雷是一个狡猾的禁猎场看守;贝拉无能;布伦威利叶可笑;夏烈特可怕。我不必提理发匠加斯东。因为,天啊!假使我们叫一个理发匠来指挥贵族的话,我们和革命斗争还有什么意义?我们和共和党人之间还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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