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像罗道耳弗一样,渐渐有了畏惧心理。她起初什么也不放在心上,一味陶醉在爱情之中。可是如今她的生命少不了它,她生怕失落一星半点,或者受到意外干扰。所以她走出他的庄园,东张西望,忐忑不安,天边走过的每一个身影、镇子里可能望见她的每一个天窗,都要看个明白,脚步、叫喊、犁的响声,也要听一个分晓;她站住不动,头上摇来摇去的白杨叶子,也不及她的脸色白,也不像她的身子抖得那么厉害。
有一天早晨,她正提心吊胆,转回家去,眼睛一晃,忽然看见一管猎枪似乎瞄准了她。枪筒长长的,扯斜露在一只小木桶的外沿。小木桶有一半埋在沟边草里。爱玛吓得魂飞魄散。正待朝前走去,就见一个男人爬出桶来,活像盒子打开,弹簧人往上一跳。皮护腿裹到膝盖,便帽盖住眼睛,鼻子通红,嘴唇颤抖:原来是毕耐队长埋伏好了等野鸭打。他嚷嚷道:
“您老远就该说话!望见枪,总得嚷一声才好。”
税务员说这话,打算掩盖方才的恐惧。因为州长有令,除去船上许可猎鸭以外,禁止在别处猎鸭,毕耐先生虽然守法,在这上头,偏巧违禁。所以他心中有鬼,时时刻刻,以为听见猎警过来。但是这种杌陧心情刺激他的乐趣,一个人缩在木桶,妙法在握,自以为得计。
他看见爱玛,一块石头落地,显得松快了,跟着就闲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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