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执达员哈郎先生带了两个见证人到她家来,她无可奈何,只好若无其事地让他们登记要扣押的物品。
他们从包法利的诊室开始,却没有登记骨相学的头颅,把那当做职业上需要的仪器;但他们清点了厨房里的盘子、锅子、椅子、烛台,卧室里架子上的各种摆设。他们查看她的袍子、内衣、梳洗室;她的生活,甚至最见不得人的角落,也像一具尸体一样,陈列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这三个人随意检查。
哈朗先生穿一件紧身的黑上衣,纽扣全部扣上,系了一条白领带,脚上的鞋套也扎得很紧,他翻来覆去地问:
“可以看看吗,太太?可以看看吗?”
他时常看得叫了起来:
“真漂亮!……非常美!”
然后他把笔在左手拿着的角质墨水瓶里沾沾墨水,继续登记。等到他们查完了房间,又上顶楼去。
楼上有一张小书桌,里面锁着罗多夫来的信。他们一定要她开锁。
“啊!来往信件!”哈朗先生很知趣地微笑着说。“对不起,可以查查吗?因为我要看看信件里有没有别的东西。”
于是他斜拿着信纸,轻轻抖动,仿佛会抖出金币来似的。这可使她恼火了,她嫌这只粗手,这鼻涕虫一般又软又红的手指头,居然敢捏住这些曾使她心醉神迷的信纸。
他们总算走了!费莉西又进门来。她本来奉命在外面等候,要把包法利支使开。现在,她们赶快把扣押房产的留守人藏在阁楼里,他答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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