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一生中第二次被人喊叔叔时,我狠狠地打了一个寒战。
……
彼时我二十啷当岁,卖艺行天涯,途经昆明时短了盘缠,短暂逗留于那个异乡。
长路漫漫任我闯,幸亏有技傍身旁,除了吉他和手鼓,随身还背着小画箱。身为大山东皇家艺术学院风景油画专业肄业的高才生,当时我撂地在翠湖旁,给人画肖像。
喊我叔叔的,是个俏生生的云南小姑娘,十三四岁的光景,头发齐腰长,细胳膊细腿小瓜子脸,套着一身肥得出奇的初中生校服,夹着一只灰不溜秋的毛绒小熊。
这么大了还抱公仔?真是个稚气未脱的小朋友。
她蹲在我旁边,掐着一大把烤豆腐串,一边看我画画,一边吧唧吧唧地吃。
建水豆腐哦……外酥脆,内包浆,入口辛辣鲜香,兼有幼滑。
万恶淫为首,百衰馋当先。怪只怪那时嘴太馋,加上那天没吃饭,一不小心,口水滴成一条线,画板上湿了一摊。
围观看画的人哄地一下散了,嫌我不专业,各种嫌弃脸。
昆明人务实,那个模特大妈费力地蹲下,把之前搁下的钱又从画箱里大义凛然地拿走了。
抱熊的小姑娘没走,烤豆腐也没吃完,她吃得特别认真,嚼得也特别起劲。
我馋,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严肃地搭讪:……好吃吗?
她头也不抬地撅回来一句:不好吃!
不好吃你吧唧什么嘴?!小土贼!会不会聊天,这样让我怎么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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