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是姐姐,她比我年长两岁,她爱操心。
我那时有个习惯,一旦切换了世界,就只花身处的那个世界挣来的钱。
每个平行世界都要经济独立,不然很容易从平衡变成寄生,故而从主持人的世界切换去流浪歌手的那个世界时,除了一张单程票,绝不动用当主持人挣来的钱。
她从没笑话过我这个矫情的习惯,只是坚持用她自己的方式帮我省钱。那个时期摄影棚从济南搬到了北京,很多次从北京出发时,都是她送我。她那时刚攒钱买了辆小破车,比鞋盒子大不了多少,那辆车一度是我去机场、去车站的专车。推辞不了的,我怕被揪耳朵,她拧耳朵的技术太娴熟了,左旋右转的,开门拧锁一样。
她那时住高碑店,天蒙蒙亮出发,穿越半个北京城开到白云观,接上我后,先找家早餐铺子,逼我吃下一斤油条一锅炒肝,然后顶着初升的太阳开上环路杀向机场。
头天晚上的录像往往是场鏖战,不困是不可能的。我迷迷瞪瞪打着饱嗝,她却精神百倍地哼着歌,有时候哼: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
有时哼: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边哼边打哈欠,她精神百倍地打哈欠,我死去活来地打饱嗝。
收费站前我掏钱包,她一脸平静地夺过来,甩手扔到后座。我说:我×,10块钱而已啊,矫情什么?她说:是啊,你跟我还矫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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