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过了半夜,萨宁房间里还亮着灯。他坐在桌旁给“自己的杰玛”写信,向她讲述了一切;给她描绘了波洛佐夫夫妇,更多的是述说了自己的感情,在信的末尾约定她三天以后见面!(用了三个惊叹号)。大清早,他把这封信送到邮局,然后去库尔豪萨公园散步,那里已经在演奏音乐。人还很少;他在乐队所在的小亭子前面站了一会儿,欣赏了《恶魔罗勃》的集成曲;喝过咖啡之后,他走到旁边一条僻静的林荫道上,在一条长凳上坐下,陷入了沉思。
一把伞柄急促地、相当用力地敲击他的一个肩膀。他精神一振……站在他面前的是玛丽亚·尼古拉耶芙娜,她身穿一件薄薄的灰绿色巴勒吉纱罗连衣裙,头戴一顶白色透花纱帽,手上戴着瑞典手套,面色清新红润,如同夏天的早晨,但她的动作和目光中,沉睡的安逸尚未消失。
“您好,”她低声说,“我今天派人去请您,您已经出去了。我刚刚喝下了第二杯水,您要知道,在这里他们逼着我喝水,天知道为什么……是不是我有病了?我必须散步整整一个小时。您愿意给我做伴吗?然后,我们一起喝咖啡。”
“我已经喝过了,”萨宁小声说,一面站起身来,“但我很高兴和您一起散步。”
“那就请您把手给我……别担心,您的未婚妻不在这里,她看不见您。”
萨宁勉强笑了笑。玛丽亚·尼古拉耶芙娜每一提起杰玛,他心里都产生一种不愉快的感觉。但是,他匆忙和顺从地躬了躬身……玛丽亚·尼古拉耶芙娜的手慢慢地、轻轻地放在他的手臂上,抚摩了一下,便像是粘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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