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犯人,从被捕到判刑,是心情最紧张的日子。有罪无罪,刑期长短,送到何处,一切都是未知数。加上那一段时间,关在牢房里,不许走动,不许说话,只许面壁思过,审判员三天两头来提审,天天听的是坦白交代、揭发检举,脑子里考虑的只是承认还是否认,生活的单调、枯燥,思想的沉重、苦闷,可以想见。
一旦判刑定案,未决犯成了已决犯,到了劳改单位,活动的场所扩大了,空闲的时间加多了,思想顾虑减少了,监规约束放松了,不管案子冤枉不冤枉,脑子里考虑的,只是如何度过刑期,希望的,只是到一个生活条件好一些、劳动强度轻一些的地方去,幻想的,则是劳改释放以后,如何度过余生,或如何东山再起。
出于各种各样的思想基础和动机,劳改犯人在监狱里的表现是多种多样的,形形色色的。
第一种人是“学习派”,他们或对前途仍抱有幻想和希望,或不愿参与犯人之间的矛盾与摩擦,于是就一头钻进书本里。池步洲也可以算是这一类中人。更多的人,大都是刑期比较短,年纪比较轻,想利用这一段时间,学点儿外语或基础理论知识,以加强出狱之后的生存能力。当时提倡“一面倒”,什么都是苏联的好,什么都是俄国人发明的,包括电灯和蒸汽机在内,提倡向苏联老大哥学习。要学习,首先得学语言文字。当时连中学里的英语课都改成俄语了,群众中更是学俄语成风,因此青年犯人中自学俄语的相当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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