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战争时期,我一直都在说:“等战争一结束我就离开。”可这不过是无稽之谈。我的少女梦想依然完好无损,戈壁、 喀拉哈里沙漠、其他自由自在的奇特幻想,我漫步在地中海沿岸,那里美酒飘香,玫瑰盛开,夜色温柔。等到战争结束时,人们渐渐意识到世界各处都遭到了可怕的伤害,我那梦想登时也消失了。
欧洲、德国和苏联传出的消息全都关乎破坏、苦难、死亡、集中营、难民和迷失的孩子。从那时起直到这时,在世界的这个或那个角落,人们都在观察和倾听着这些消息。此外,那时候人人都相信,人类不会愚蠢到容许这样的磨难和损耗再发生一次。数十年后的今天,这种质疑心理已经成为普遍现象,即人类是一个无法对事情加以掌控的无助群体。朝鲜战争发生在“二战”结束后的第五年,这场可怕的“小规模”战争是一次冲击。当下发生在前南斯拉夫的战争迥异于这个国家给欧洲所留下的印象,因而也具有一样的冲击作用。经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恐怖,人类绝无可能会容忍朝鲜战争。
哥特弗莱德为我们描绘的画面中有流连聚会的女伯爵、爱意满满的保姆、博学多思的父亲,而且他形容自己妹妹的未婚夫是“一个终身学习者,肯定成就不了任何事情”。不过,哥特弗莱德此时从德国得到的消息却让这幅画面生动了起来。克劳斯和艾琳在战争刚一开始的时候离开了德国,不过后来又返了回去,将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因为这是身为共产党人的责任。他们的母亲表现得就像没发生战争一样,听英国广播公司新闻会被判处死刑,可她却仍在坦然地倾听。(家里人都说她简直是疯了。)尽管家里曾一度被安排成了纳粹党卫军宿舍,可她竟侥幸逃脱了惩罚。艾琳竟然曾把犹太人克劳斯藏在同一个房子里躲避纳粹党人。克劳斯的父亲是一名医生,他曾为纳粹要人做过一次流产手术,也借此机会从死亡名单上为儿子除了名。战争快要结束时出现了饥饿,身材瘦小的艾琳每周都会两三次地步行去数英里外的乡下,从农场买一袋土豆背回柏林,以养活全家人。那位终身学习者后来成了东德的一名高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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